小楼曾尘

岁岁平安

荒漠中的甘露·上

_黑桂 粤桂 异世界末日pa 







日光被时间无限拉长,横跨在没有尽头的荒漠,闪着遍地的金沙。而在这片荒漠的中心,红玫瑰鲜艳的石岩犹如巨人般安静沉睡,它连绵如山,俯瞰这片寂静之地,围住、守护着中心的绿洲。


是天然的城墙,也是守住沙洲唯一生命之地的功臣,因此被生活在绿洲的人们亲切地称为“第二母亲”。


石岩及外是不允许人们上去的禁区。但此时,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却突兀地站在岩石的高处,很轻松地翻越、游走在这片悬崖峭壁间,似乎对这里路非常熟悉。


扫去石上的砂砾,放好行旅的背包便坐了下来。墨镜被摘下,修长的手拂去路上沾上的尘土,随手别在了胸口的衣领处。


“啧,真不愧是绿洲第一有钱的少爷,顺来的墨镜不仅帅还那么耐用。”桂咂咂嘴,从背包的侧包拿出个铁盒,熟练地输入数字解开密码锁。


滴,锁被解开。桂抬起就往嘴里送——鬼知道他有多久没喝水了,仗着自己身体的特殊也不是长久之计,偶尔也需要实际来满足。


可惜水在喝前就已经见底,他不死心再倒了倒,最后一滴也早已入了他喉,再做的一切也是徒劳。“快到了,再忍忍算了。”桂无奈心中安慰,做完休整又背起包继续向绿洲前进。


走去绿洲的路上,他看到不少的人身大小的瓶瓶罐罐被粗暴的扔在绿洲之外的平地。有的已经裂开的玻璃,有的里面还关着人,这些被绿洲唾弃憎恨的人——偷水者。见桂走过,尚有一口气的人纷纷像看救世主一般双拳敲着玻璃,希望桂能出手救出他们离开这生死不如的牢狱。


说生死不如也确实,闷热狭小的空间、有限的空气、以及随他们一同放入的毒蝎子,随便一样都能要了他们的命。等他们成了干尸,就和前人一样,被沙子掩埋或是被毒蝎异植吃入腹中,留下玻璃罐子等着下一个被抓住的的可怜人。


对于这些人的求助,桂的选择自然是戴上墨镜,装作没看见。毕竟他在绿洲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,现在再放出他们,他可不单单要和上面的管理人对抗了。


群众总是比管理他们的人更难对付。






“好久不见,亲爱的~”一身肥肉的中年妇女坐在对面,向刚坐下的桂抛出媚眼。


桂笑着应下女人的调戏,躲开她试图覆上自己的手:“很久了吗,好吧。你这还有没有货?”


女人见桂躲着自己也不恼,转身从冰柜拿出一点样品递给桂。


“嗯,不错,比上几个月的不错。照样装两盒我吧。”


女人接过钱,笑着应下。“不再坐坐吗?黑市这的入场券可不便宜哦,帅哥~”


桂:“谢谢你的提醒,还有,我真的对你不感兴趣。”


桂起身走远,一声冷哼还是入了他的耳,显然那个女人还是对桂抱有莫名的执着。怕是下次来还是得被她揩油了,桂苦恼地扶额。


两眼一转,一张贴在厕所门口的通缉令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
“逃犯桂,男…身高…169?”桂生气地扯下印着他照片的通缉令,握在手中:


“什么嘛,我明明171好吧!”他从口袋摸索出一只黑笔,把身高那栏的169抹黑,并在一旁重新标注上正确的数字。


搞完又把那支黑笔的帽帽叼在嘴里,边走边继续看着剩下对他的描写。


“切,说什么‘你可是我的宝贝’‘掌上明珠’‘千金美人’,实际给的赏金也才两百万而已。”说罢,一张通缉令被桂随意揉成一团扔进了酒吧门口的垃圾桶,上面的人像也被桂顺手涂黑。


黑市下的酒吧开在阴暗小角巷内,推开悬吊代替门的布条,一曲充满东方风情的茉莉花飘出小巷。



哼着调调,桂踩着作战靴踏入此行的目的地。在迷眼的灯下桂眯了好一会眼才找到向他挥手的黑。


“找我干嘛?”桂开门见山,坐下拿过黑递来的橘子汽水“不是吧老兄,你叫我来酒吧就给我点了被小孩子才喝的气泡水?真够贴心。”


嘴上是这么说,但他还是喝完了黑给他点的橘子汽水。外面难得的物资,在黑市都可以买到,但价格肯定是不菲的,与其浪费还不如好好享受,反正又不是他出钱。


黑装作没看见桂的鄙视,一对皱着的剑眉在看到对面的人毫发未伤后才缓缓舒展开:“你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?”


桂嘴里嚼的桌上的小果,口齿不清道:“油哇,辣个大神又在叫偶和她上床。”有啊,那个大婶又在叫我和她上床。


见黑的额头青筋一跳,桂连忙咽下口中吃的继续补充“放心我还是没答应。”


黑:“我问的是这个吗?”


桂:“不然你还想问啥?”


黑:“你在来的路上就没有人来捉你打你想绑你走的?你没看见你的通缉令吗?”


桂:“前半句没有,后半句有。我看完后丢酒吧门口的垃圾桶了。”


黑:……


桂不在乎地转头向递酒的服务员说了声“谢谢”,小酌一口后放下酒杯,大抵是酒意迷人情,那双黑珍珠般的双眸不敢再对上黑的目光。


“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是谁的把戏。来这一趟很累的,如果你把我叫来这只是想说这个,那我和你睡一觉就走人,毕竟这已经容不下我了。”


桂低着头,顺滑的长发被主人用红绳绑住,乖巧地躺在一侧。他双眼朦胧,密又长的睫毛随着眨眼上下扫着,难得的温顺,看得黑心里痒痒。


“不,不是这里的容不下你,是粤。你还有我们,曾经一同在外作战的兄弟。”


桂听完黑的话后无奈笑了笑,又拿起酒喝了口。酒精灼烧的不仅是喉,还有一颗失望透仍在跳动的心脏:“粤也是我们曾经的战友。”


心酸与无奈成了泪,他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对上黑的眼睛,一双媚眼笑得弯弯想皎洁的月牙,纯洁、美好、无暇。


如果能把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,黑红着脸,不着声色撇过头刮着鼻子:“咳,你还在想他吗?”


桂笑得很温柔,眼底的悲伤却藏不住。“想他?想他干什么。我是傻子吗,好不容易逃出他的手心还想回去啊。再说,如果我是想他的床话,”桂说到一半停下,一边的发挡住他的神情,只见他的一只手指向眼前的好兄弟勾了勾。


黑也自然听从美人的邀约,毛茸茸的脑袋乖乖凑了上前。醉熏的美人突然贴近他的耳旁,身上的酒气直入鼻腔,被突然的一呛却不能动弹,桂的手已经附上他俊俏的脸庞,锁住他整个人。


“我觉得你的床比他的舒服。”


温热的吐息逼得黑强忍耐住身下的躁动,反握住挑衅者的手,双手紧扣一起,二人无言对视一阵后相视一笑。接着,黑连拖带拽地带桂上了二楼的客房,两个人从楼梯吻到房门口,黑从口袋掏出钥匙摸索着打开,直到房门被重重的关上,衣服也才从身上件件脱去。


……


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已是第二天的中午。桂想起身去洗洗身上黏糊糊液体,刚一动就弄醒了黑,肩上被横过来的手一按又枕在他的怀里。


“话说你有多高啊,具体数字。”桂忍着一晚后沙哑的嗓子,略有不服气的看向困住他的人。


“187,满意了吗?”黑抱住了人,眼皮又沉了下去睡着了。


听到回答,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桂认命般闭上双眼,正准备也继续睡时,黑冷不丁地出了声;“我跟你走,我们一起离开这里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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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:呵男人,提前开好的房,什么目的我就不在这明说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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